深圳无高教?最新数据“颠覆了”:自从2011年南方科技大学获批成立以来,6年时间里深圳出现了9所大学,深圳北理莫斯科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清华-伯克利深圳学院等新院校的名字闯入公众视野。
深圳,一场高等教育的完美逆袭让这座被称为“硬件硅谷”的城市,正在经历新一轮跨越。
6年时间“十朵金花耀鹏城”
基础教育、基础研究历来被市场有意无意地轻视。“一朵美丽的花,可惜并不实用。”有人如是说。
在深圳这个浪急风高的商战之都,“并不实用的花”却四处盛开。
香港中文大学是第一所境外在深设立分校的世界知名大学。从2014年正式招生起,短短两年多时间,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就发展成拥有经管学院、理工学院、人文社科学院、研究生院四大教育研究单位,在校人数达2000人的现代化大学。
随后几年间,深圳北理莫斯科大学、中山大学深圳校区获教育部批准正式设立招生,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获教育部原则同意以独立招生代码开展本科教育,清华-伯克利深圳学院、天津大学-佐治亚理工深圳学院、深圳墨尔本生命健康工程学院、湖南大学罗切斯特设计学院(深圳)等特色学院建设也迅速推进。
“加上2011年获批成立的南方科技大学,从深圳大学独撑门面到‘十朵金花耀鹏城’,深圳用了6年时间。”一位教育界人士说,一个学院保守估计投入要几亿元、上十亿元,近年深圳在高教上的投入“蔚为大观”。
为什么?深圳始终认为,“来自基底层的改变才是彻底的改变。”所以铁了心,要来一场高等教育的完美逆袭,通过自办、合作办等多种方式,与国内外一流高校携手实现教育资源的“深圳式超车”。
人才的集聚带来经济跨越发展
科教资源的聚集正在让深圳经历“脱胎换骨”。
赖泽联2004年进入深圳华强北,在只有半米宽的铺子里鼓捣着小生意。四年后,他组建自己的研发团队,从传统贸易向芯片设计领域进军,建成集研发与生产于一体的“原创型”企业。如今,他掌舵的深圳市华芯邦科技有限公司已经成为模拟及数字模拟混合集成电路设计的知名品牌商。
从曾经的半米柜台到年产值过亿元的研发型企业,赖泽联和他的团队“在饥饿和惶恐中不停往前冲”,求贤若渴,辗转奔走在知名企业、高校院所、研发机构之间。
“深圳不缺钱,不缺产品,不缺技术,缺的是引领技术革命的知识沉淀。”由销售而生产而研发,赖泽联的“道路”也是深圳的道路,他在跌跌撞撞中清晰地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焦虑。
成长中的深圳因焦虑而变。以龙岗区为例,这里曾以务工流动人口为主,但随着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等科教资源的落地和国际大学园的建设,大批高层次人才汇聚。目前,该区有“两院院士”及国际知名科学院院士6名,国家“千人计划”专家30名,深圳市“孔雀计划”专家175名。龙岗区教育局局长丁左发说,国际性的学术沙龙、院士论坛经常举行,来交流学习的科研人员、专家也越来越多。人才的集聚必定带来经济的跨越发展,2016年,龙岗区地区生产总值突破3000亿元,增长9.6%以上,增速令人瞩目。
爆发式增长的高校和科研院所为深圳的“赖泽联们”提供了信心与支撑。官方数据显示,2013年至2016年间,深圳共引进海外归国留学人员达24844人,年均增长47.6%。海外高层次人才在高校科研院所的占八成左右。
“我们还在时刻扫描着全球前沿,但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创新人才、创新技术在本地就可以找到。”赖泽联说。
不间断微创新蕴含颠覆创新的胚胎
2016年,深圳全社会研发投入超过800亿元,占GDP比重达4.1%。与此同时,这个城市PCT国际专利申请量连续十三年居全国首位,2016年申请量突破1.8万件,占全国半壁江山。经济观察家的评论是,深圳已成为重要的创新策源地。
这个创新策源地与硅谷的差距在哪里?
深圳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吴思康说:“深圳,微创新不断,但缺乏颠覆性创新。”
这个创新策源地距离硅谷又有多远?
“不间断的微创新,本身就蕴含着颠覆性创新的胚胎,更何况新环境正催生新蓓蕾。”吴思康说。
2016年6月,深圳市大数据研究院在香港中文大学(深圳)揭牌;2016年底,香港中文大学(深圳)与部分企业共同发起成立机器人与智能制造产业协会;2017年3月,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生物系教授牵头的“抗乳腺癌新药研发团队”联合深圳制药企业,利用最新科研成果进行临床前系列开发研究……在深圳,越来越多企业与高校建立了常态化合作平台,高端科教资源的聚集使得产学研合作更加紧密,产业发展路径愈发具有明晰“导向”。
不久前,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布莱恩·科比尔卡和阿里耶·瓦谢尔分别领衔的两个实验室在深成立,加上罗伯特·格拉布斯、中村修二实验室,落户深圳的“诺奖实验室”已达四个。
“不仅有强大供应链和工厂支持,还有越来越厚重的知识沉淀。”格拉布斯实验室负责人张绪穆说。